第一百章 :青裙雨中来-《妖女看招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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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像另一个婊子,一个背叛了我的婊子!”葛重咬牙切齿道。
    女人不明所以,可殿中的其他人都知道,这位神丹使口中的人是南裳。
    三年前,葛重精心培养的上佳鼎炉南裳逃离琉门。
    他苦修多年的太华金丹秘要险些功亏一篑。
    这让他对南裳恨之入骨,立誓要将这贱人擒回宗门,抽骨扒皮。
    可很长一段时间,南裳了无音讯,他一度觉得这个女人已经死在妖魔横行的乱世里了。
    直到两年前,他们听说九妙宫的陆绮仙子新收了一个亲传弟子,弟子就叫南裳。
    他本以为这只是巧合,南裳这样的女人怎能得三十二宫的真传?
    可她偏偏就是南裳!
    在得到确切消息时,葛重如遭五雷轰顶,他知道,南裳一定会借九妙宫的势力报复他,令他生不如死。
    但现在,这段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已经过去。
    只因沉睡了二十年的原始老母已经苏醒。
    老君庇佑,只要有原始老母在,九妙宫又能拿他如何?
    从封家的《屐曲》到怀清禅师的《妖乘经》,许多仙人尚不清楚,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西景国陆续涌现,原始老母便是其中之一。
    女人感受到了葛重的怒火,娇柔道:“我可不会背叛大王。”
    “背叛?你三天后就要回清道宗去了,连我的人都算不上,谈何背叛?”葛重不悦道。
    “那我只盼这三天老君能亮久一些。”
    女人伏在他堆肉的胸口,语调软腻地讨好道:“何况,三天只是师门之命,我日后未尝不能自己来向大王请安。”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——”葛重大笑着拍手,道:“好,你果然比那婊子听话懂事多了。”
    不知为何,当初南裳在时,葛重很少正眼瞧她,可她叛走之后,他反倒昼夜想念魂牵梦萦了起来,他冷笑道:
    “希望这婊子来的时候,能把她那位名满天下的师父一起带上,这号称‘清莲无瑕’的陆绮仙子,我早就想尝尝是什么滋味了!”
    女人听到陆绮之名,不由暗暗心惊。
    陆绮是她仰慕已久的仙子。
    她没想到,那个琉门叛逃的姑娘,竟拜入了陆绮门下,她又是羡慕又是佩服,只盼有一天她也能觅得机缘,完满道法,主宰自己的命运。
    “你在想什么?”葛重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    幻想转瞬即灭,她蓦地感到一阵悲凉,却还是挤出一丝甜美的笑,道:“大王一定能得偿所愿。”
    葛重抚摸她后背的手重了一些,女人闭上眼,准备接受命运的蹂躏,大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,一个灰衣弟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,大叫道:
    “不好啦——不好啦——”
    他刚刚踏过门槛,又被葛重一巴掌扇回了外面的雨水里,弟子后脑砸碎在地,两眼一翻,就此一命呜呼。
    “再大的事也要一层层报上来,香主之下的奴才竟也敢踏足本殿,成何体统!”
    葛重声音冷淡,不怒自威,他见怀中女子吓白了脸,不悦道: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你觉得我做的不对?”
    “绝不是!”女子慌忙解释:“我只是想,此人既然僭越来报,一定是极大的事,我觉得可以先听听他说了什么。”
    葛重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,可这弟子已倒霉摔死,他总不能让死人开口。
    这时,又一名浑身淋透的灰衣弟子跑来,他见到地上的尸体,大惊道:“那妖人已经杀到这儿来了?”
    “妖人?哪里来的妖人?你且把话说清楚。”一名长老连忙问道。
    “有个妖人砸了我们琉门的门匾,一路杀上山来,已砍死了不少人!”灰衣弟子惊惧道。
    “一个人?”长老皱眉。
    “好像是……一个人。”灰衣弟子哪怕亲眼所见,依旧难以置信。
    在座的长老护法从未见过这等局面,面面相觑,皆有惊色。
    唯有葛重泰然地坐在椅子里,大掌轻抚着女人的后背,神色自若,道:“能闯过护山大阵,这妖人有点本事,莫不是南裳那贱人来报仇了?”
    “是个男人。”灰衣弟子答完,觉得自己冲撞了神丹使,忙补了句:“但也说不定是那贱人的姘头!”
    葛重冷哼一声,问:“李堂主呢?他今日不是在灵丹堂修习么?他拦不住那妖人?”
    “李堂主去拦了,让这妖人杀了!”灰衣弟子哭丧着脸。
    “白眉法师呢?他的迷觉阵被破了?”葛重问。
    “回禀大王,阵破人亡。”灰衣弟子悲痛道。
    “藏经阁的七行者呢?他们七人的星斗连环阵已练得炉火纯青,他们也拿不下这个妖人吗?”葛重已感到一阵烦躁。
    “七行者神勇无双,的确拦下了这妖人。”灰衣弟子答道。
    葛重紧锁的眉头松开,道:“看来这妖人不过如此,连七行者都过不去,又何必来惊扰我?”
    灰衣弟子跪地俯首,痛哭道:“七行者神勇无双,若非他们舍命相拦,弟子恐怕也跑不到大王殿前禀报此事。”
    一位长老再也坐不住,问:“你是说七行者死了?”
    “我逃的时候,已有三名行者被杀害。”灰衣弟子道。
    一时无人讲话。
    许久,一个老人才缓缓立起,拐杖点地,冷静地说道:“单打独斗,贸然闯宗,这绝非一个名门弟子的做派,我看这是哪个散修入了魔的前来闹事。
    区区一个散修不值得担心,怕就怕,这是哪个大修士在背后布局,而这散修只是那投石问路的一颗石子。”
    “闵长老所言极是!”另一个大汉也立了起来:“总之,我们琉门绝不能被闹得太难看,让其他宗门当成软柿子,让那位出马吧。”
    “那位?嗯……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    老人沉吟片刻,对那弟子吩咐道:“你去摇闹神铃,将灵元大仙召回来吧!”
    始终坐在葛重身边的壮年人终于站了起来,他摩挲着一杆悬有羊头的铁枪,悠悠道:“杀鸡焉用牛刀,让灵元大仙歇着吧,我去会会他。”
    葛重微笑点头。
    灰衣弟子立在门口,呆滞如木,嘴唇颤了又颤:“大……大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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